韓紅站在《閃光的夏天2》終極大秀舞臺上,手里的話筒線纏成一團,烤漆裂得像曬干的泥地。
“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錄綜藝。”她聲音啞著,臺下的燈牌晃得人睜不開眼,“未來就算清貧,也得留著藝術(shù)家的風(fēng)骨。”
這句話像把刀,劃開了綜藝圈的遮羞布。
7月16日的錄制現(xiàn)場,戶外溫度飆到38度,她的專用演唱會話筒被烤得部件變形。
團隊連夜拆了三次,換了音頭和線路,可一開口,聲音像浸了水的棉花,“不是我的老伙計了。”她叫停錄制,手指敲著話筒架,“歌手對話筒的感知是100%,就像廚師摸菜刀,刃口鈍了怎么切菜?”耳返里的音樂更亂,像有人把樂譜揉碎了塞進去,她皺著眉摘下來,“沒法唱,對不住觀眾。”
這不是她第一次在節(jié)目里“較真”。
6月21日首站演出結(jié)束,成績公布時她突然拍了桌子。
“你們耳機里喊‘唱,開始’,是搞音樂的嗎?”她指著舞臺上的選手,“心里沒節(jié)奏?學(xué)樂理是用來裝樣子的?”現(xiàn)場的空調(diào)吹得人發(fā)冷,選手們的耳機線纏在一起,像團解不開的亂麻。
“音樂得磨,唱功不是靠提示音練出來的。”她的話像顆釘子,釘在每個人心里。
她是這檔節(jié)目的總導(dǎo)演,本來想帶一群音樂少年做真正的舞臺。
可現(xiàn)在她累了。
“綜藝?yán)锏奈枧_像快餐,熱得快涼得也快。”她在后臺接受采訪時說,“有人問我為什么較真,因為我見過真正的舞臺——《天路》錄了三個月,每個音符都磨得發(fā)亮;《我是歌手》的舞臺,每個歌手都把命放在臺上。”她的慈善基金會做了十幾年,幫過的人能排成長隊,可綜藝圈的“流量邏輯”讓她覺得格格不入,“現(xiàn)在的節(jié)目,話題比音樂重要,熱度比唱功值錢。”
韓紅的選擇像面鏡子,照出了綜藝圈的浮躁。
有人說她“裝清高”,可她不在乎——她的歌里有青藏高原的風(fēng),有慈善路上的淚,這些都不是綜藝?yán)锏?ldquo;劇本”能寫出來的。
“我是歌手,不是綜藝明星。”她收拾好行李,把燒壞的話筒放進箱子,“未來我要寫歌,給那些真正懂音樂的人聽,就算沒人看,也得留著心里的那團火。”
舞臺的燈滅了,她的背影消失在后臺。
綜藝圈的熱鬧還在繼續(xù),可有人記住了她的話:“藝術(shù)家的風(fēng)骨,不是裝出來的,是用一輩子的認(rèn)真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