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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講了個破房子的段子,拿了289分,成了今年脫口秀最猛的黑馬。觀眾都笑瘋了,節目組也驚了,誰能想到,一個安徽靈璧的村娃,靠小時候和蝎子老鼠搶地盤的生活,硬是把自己活成了“能逗樂全場”的人。
這不是雞湯,也不是勵志綜藝寫手按套路拍的劇本。這是一個實打實的“窮”故事。但和別人的“窮”不一樣,他不是在吐槽房租貴、外賣吃不起,而是真住過那種墻面掉皮、老鼠打招呼的屋子。他說,“劉禹錫的陋室?我家破得蝎子都講禮貌。”不是夸張,是寫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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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口秀圈里,有人靠金句,有人靠技巧,他靠的是生活。那種苦出來的生活,一層層地剝,剝出段子,剝出幽默感,也剝出了一種說話的力量。他不像城里的中產段子手那樣用精英腔講“精致窮”,他就是那種從小窮怕了的孩子,但最狠的是,他從來不拿這些求同情。
他不賣慘。他賣力氣,賣觀察,賣那一點點捱出來的幽默。
你能看到他從檢票員干起,晚上說段子,睡9平米的房,坐一個半小時的地鐵去開放麥講六分鐘沒人笑的冷段子。他在臺下被觀眾喊“你不好笑”,還得忍著臉上的尷尬,嘴上接一句“這場觀眾不行”,轉身回去再改稿子。
有人覺得脫口秀這行門檻低,其實不低,門檻藏在一場一場的試錯里。小四爺講脫口秀不是為了成名,他自己說,“我就是對生活有點意見”。這話我記住了。這不是藝術家的自戀,是草根的脾氣。他不是非要講給誰聽,他是忍不住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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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焦慮。他也想當富二代,想變白、想健身,想寫出好段子但寫不出來。他沒粉飾這些,也沒假裝灑脫。他和我們一樣,也會在失敗后一個人回家,倒頭就睡。
真正讓他爆紅的,不是技巧,是時間。他用了20年活出那個破房子,花了一年寫出那個段子,又花了三年讓觀眾記住那個9平米的次臥。
很多人說脫口秀是快消,是榨菜。但就像他說的,榨菜現在也得好吃、得健康、得高級。真正留下來的,肯定不是爆點,是你心里那個“我懂”的瞬間。
小四爺不是“從天而降的天才”,他是那種“你身邊沒留意的人”。他吃過苦、笑過場、熬過沒錢的冬天,然后一不小心,把那些日子變成了別人記得住的笑聲。
他講的那些段子,講到底,是活過的證據。不是誰都能講的,但你聽得懂,因為你也苦過。只是你沒說,他說了。他敢說,他能說,說得還真好笑。
這才是脫口秀該有的樣子,不是光逗樂,而是笑里有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