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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16日一早,杭州余杭良渚的天空還沒完全亮透,仁和街道的趙阿姨就被廚房里的怪味熏醒。她以為是垃圾桶忘了倒,結果一擰水龍頭,一股死老鼠混著臭螺螄的腥臭猛地竄出來,差點把她當場熏吐。同一分鐘,良渚文化村的小李正在刷牙,嘴里突然像含了一口臭溝水,連刷三遍牙,那股味還是貼在舌頭上。
消息在業主群里炸鍋。有人拍視頻,有人艾特物業,還有人直接甩出定位:良渚街道,白鷺郡,異味爆表。超市老板阿強的手機從早上七點響到沒電,全是“還有沒有水?”他一邊回“在拉貨”,一邊踩油門往勾莊沖。十點半,第一車礦泉水到店,人群像春運一樣堵在門口,阿強干脆把價格標簽撕了:“今天誰敢漲一塊,我第一個跟他急!”
到了下午,味道不僅沒散,反而順著風鉆進臥室。小趙去幼兒園接孩子,老師偷偷問她:“你家是不是下水道堵了?”她苦笑:“堵的是整個余杭。”傍晚,崇福山的石板路上排起水桶長龍,大爺大媽把家里的鍋碗瓢盆全搬上山,年輕人扛著露營桶,一邊排隊一邊刷微博。有人調侃:“杭州人今天的新運動,叫負重越野接山泉。”